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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如此 (第1/2页)
无非如此
南半球的夜空澄澈而旷远,星群如洗。 墨尔本的夜风掠过会所露台,带着海洋特有的湿凉。 席珩川着一身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一颗,手腕上的表反射着冷白的光。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半阖着眼,姿态慵懒,却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桌上是澳洲特有的牛排和红酒,服务生退下后,座位对面的人端起杯,笑吟吟地开口:“你这副样子,若不是我亲眼看见你,还以为你在开董事会,而不是出来喝一杯。” 说话的人是沈砚山。 沈砚山比他年长两岁,留洋多年,如今是某基金的合伙人。性子看似随和,骨子里却一向精明。 两人私下关系算得上相熟,若不然,他也不会拉席珩川来这种场合。 席珩川淡淡瞥他一眼,举杯抿了一口,语调不紧不慢:“喝酒也要看人。” 沈砚山轻笑:“我倒成了你难得肯坐一坐的人,荣幸。” 话音未落,旁边走来两名金发女郎。她们笑声明亮,带着洋腔的普通话:“嗨,两位先生,可以请你们喝一杯吗?” 沈砚山放下酒杯,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一瞬,却没有开口。 席珩川抬眸,眸色极淡,目光扫过来访者,冷静得像在看一件不相关的物品。 没一秒,他就收回视线,淡声道:“抱歉,不需要。” 他的语调克制,礼貌,生硬得像一堵墙。 那两个女郎面面相觑,有些尴尬,最后只好笑笑离开。 沈砚山看着这一幕,摇头失笑,捻着杯脚,故意打趣:“啧啧,席总这是要孤冷到什么时候?你在澳洲一个月,多少人盯着你这位投资大佬。偏偏你冷面相待,倒像是……心里有人。” 席珩川手指在杯壁轻敲,动作极轻,几不可闻。半晌,他低低吐出一句:“少胡说。” 沈砚山眸光闪了闪,不紧不慢地接道:“我若不胡说,你怎会在听到我提的时候,手停了一瞬?” 空气里短暂沉默。 灯影打在席珩川冷峻的眉骨上,他薄唇抿紧。 他没应声,只举杯,把那点酸涩和喉咙里的滞塞一并灌下。 沈砚山见他不答,笑意更深,慢悠悠地摇着杯中酒液,故意点燃那层薄薄的火药味:“席总这样子,可真少见。以前你一心只盯着项目,女人从来不在眼里。如今却能让我看出点破绽……到底是谁,能让你在觥筹交错间都分了心?” 席珩川神色未动,眉眼冷峻得像一幅雕刻。 夜风吹动衬衫的下摆,他淡淡掀起眼皮,冷声道:“砚山,你太闲了。” 沈砚山挑眉,笑得更放肆:“也罢,我是闲人,难免多嘴。只是有句话还是想劝你一句——别太当真。你该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女人不过是场消遣。” 话落,他举杯抿了一口,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席珩川。 席珩川闻言,指节在杯身上顿了顿,唇角却没有丝毫笑意。片刻,他才淡漠开口:“管好你自己。” 沈砚山愣了下,随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呵……看来,我真是说中了。” 席珩川没再理他,抬手将酒一口饮尽,动作干脆冷硬。 琥珀色的液体顺喉而下,他喉结微微滚动,眸底却是一片沉海般的凉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顷刻冷下去。 露台外的夜空澄澈无垠,风声穿过枝叶,带来一股湿凉。 席珩川低垂着眼,指节在酒杯壁上极轻地敲着,像是在忍耐,又像在压制心底什么汹涌的东西。 …… 几盏酒下肚,沈砚山的神色已经散乱。 席珩川指尖搭在杯壁,余光冷冷一扫,便见他径直盯住了一个在场内穿梭的华裔女服务生。 下一瞬,沈砚山起身,带着几分掠夺意味地走过去。 女人手里还端着托盘,正低头换酒杯,肩膀猛地被一只手扣住,险些失衡。她抬头,本能想挣脱,却被硬生生逼到墙角。 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