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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 (第1/3页)
信纸
病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护士们连忙赶了过去。 英兰从噩梦中惊醒,他猛地起身,无意识地挣脱断了身上缠着的输液管,床边的仪器被打翻在地。 眼前的一切都是白的,墙壁,床单,还有护士们忙碌的袖子,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陌生又熟悉。 英兰一遍遍从这张床上苏醒,一遍遍面对这样一成不变的场景,就好像已经死过了无数次。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好像有千万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头皮,痛觉顺着神经蔓延全身,世界在他的眼睛里旋转、扭曲。 他拼命用力挣脱,瞬间,黑暗如潮水满上视野,几乎快要失明。 英兰只坚持了几分钟,就又一次失去意识,重重倒了下去。 可是医生却坚持说,英兰恢复得很成功。 至于医生是谁,当然就是当年那个害得英兰失去记忆还险些丧命的,来自前东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大名鼎鼎的加兰德中校。 也正因为此,加兰德才被总统先生特别赦免,条件就是将东国所有的脑科学实验技术成果毫无保留地交给新联邦政府。 经历了漫长的病痛折磨,英兰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现在,他已经可以独自走出病房,呼吸一口没有消毒液味道的新鲜空气。 转眼间,就到了冬天。 最近每一次复查,英兰的各项指标都在稳步好转,脸上病弱的苍白也在渐渐褪去,眼睛也变得明亮有神。每天早上,他都会和父母通一个电话,然后到医院外宽阔的草坪迎着朝阳慢跑。 最近,他已经被允许自由活动,可以申请短暂地外出一两个小时。 这天早晨,英兰久违地回到了家,他告诉父母,他想起了哥哥被埋在哪里。 当时维画的那张路线图如今已经下落不明,不过他已经刻在了脑海里。 随后,英兰就再次出门了,他要打听维的消息。 在医院里,她的名字好像带着某种禁忌的魔力,每一个人都对此讳莫如深,当然,这是针对他的治疗刻意安排的,却反而让他更加不安。 英兰很快找到同事,由于维身世复杂,又事关国家机密,维的调查审讯一直由总统先生指派的国防部专员负责,他们的级别不够。 但英兰作为关键证人,或许有机会能从国防部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 她还活着,除此以外英兰一无所知。 英兰来到了关押她的监狱,隔着高不可攀的铁丝网望向监区的医院大楼。 他暂时没有进去的权限,这里大概是离她最近的距离。 他想,再给他一次见面的机会就好。一次就够了,有一些话,英兰一定要亲口告诉她。 他在慢慢恢复记忆,他想起了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一点一滴,如果她都不记得,那也没有关系,他会慢慢讲给她听。 不论如何,求她不要再拒绝他的爱,求她不要放弃他。 如果她还是那种冷漠的反应也没关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