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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 不再是小鬼的鱷魚 (H) (第1/1页)
第二十九章 : 不再是小鬼的鱷魚 (H)
她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耳邊的聲音像是穿過水面的呢喃,又像是風灌進心臟裡,輕得幾乎聽不見,卻足以讓人起雞皮疙瘩。 克洛克達爾的呼吸還是冷冷的,動作也不急不躁,但她卻感覺到那一點一點推進來的壓迫感—— 不是生理上的,而是那種從骨頭縫裡慢慢滲出的佔有欲。 不像是少年。 不像是她認為的那個「小鬼」。 她本來以為,這會是個混亂又荒謬的夜晚,也許會笨拙,也許會狼狽。 但現在這種壓迫感讓她意識到,這根本不是什麼「青澀」的事—— 不像她原本預設好的那個劇本。 這一切本來該是—— 她主動、她帶頭、她掌控節奏,讓這個年紀還輕、壓抑慾望太久的小鬼釋放一下,然後明天早上醒來,兩人心照不宣地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她甚至已經想好怎麼用幾句痞裡痞氣的笑話把這整晚打包起來。 「昨晚不錯嘛,小鬼。學得真快。」 「別露出那副表情啊,誰還沒年少輕狂過。」 然後就能繼續保持安全距離。像往常那樣,鬥嘴、冷眼、調侃,什麼也不留。 他還在動。 節奏沉穩、力道緊控,每一次都深到像要把她整個人釘在這間儲藏間粗糙的木板地上。 她咬著唇,試圖壓下某種從腹腔湧出的呻吟,汗濕的髮絲貼在臉頰邊,隨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滑落。 身體的顫抖不是幻覺,她知道那不只是疼。 而是他看她的眼神。 那雙眼不是剛剛變的。這兩年她不是沒察覺,只是選擇把那視線當作少年躁動的生理本能。 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宣洩過,慾望就會冷卻。 他會對她失去興趣,會去找其他更年輕、更簡單、也更合適的對象。 他會忘記她。 她也可以繼續當那個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臥底。 還能繼續微笑、調戲、在他面前做個過得去的「姊姊」。 這不過是一場夢。 夢醒了,他會恢復那副裝乖的樣子,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要求。 而她—— 她也就不用負責。 她不會說出自己的軟弱,不會承認這個夜晚是因為她的情緒潰堤,更不會讓他知道,在這艘船上,她唯一保下來、還活著的人,就是他。 她已經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多一個。 所以現在,只要說服自己——這只是一次而已。 只是一次。 只是少年壓抑太久的慾望找出口。 明天,他就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