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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或者拒绝骑不熟悉的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他的话冷静得近乎残酷,将她的冲动和愚蠢赤裸裸地摊开在阳光下。 闻叙之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从辩驳。是啊,她明明可以有很多更明智的选择,却偏偏选了最蠢的一种。 委屈和难堪再次涌上心头,她的眼圈又红了,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只是死死咬着下唇。 看着她这副样子,沈抒白沉默了片刻。 他忽然伸出手,将她一缕被泪水黏在脸颊上的栗色卷发轻轻拨到耳后。 “闻叙之。”他顿了一下,“学会示弱…不是一种坏事。” 闻叙之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示弱?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绝不能低头,绝不能认输。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的人生不是比赛,示弱不代表你输了。” 她的眼泪摇摇欲坠,再度被他的指腹抹去。 “…你只是找到了更安全的…保护自己的办法。” 这句话让闻叙之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唇。 更安全的……保护自己的办法? 一直以来,她认为的“保护自己”就是张牙舞爪,用更尖锐的态度去回击所有的挑衅。 以前这样固然有用,可现在呢? 她一次次被激怒,一次次跳进别人设好的陷阱,像今天这样……差点摔得粉身碎骨…或者…死掉。 难道……她一直以来的做法都是错的吗? 示弱……不是认输,而是……保护自己? 她的认知完全被颠覆了,陷入了茫然之中。 她不再反驳,也不再强忍眼泪,只是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沈抒白知道她无法一下就了解这残忍的“正确”,什么都没再说,只是静静地扶着她的腰,让她把重量放到自己身上。 她确实不够聪明,脾气也很坏,但那些恶作剧在他眼中……不过只是被宠坏的小孩子在不知轻重地顽皮而已。 其实…她很可爱。 …… 但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所以他们会欺负她。 而学会“保护自己”,就是闻叙之必须踏出的第一步。 给她点时间就好。 很快,校医和助理就开着摆渡车赶来,提着药箱下车。 校医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动作一顿,随后面色如常地询问:“哪里受伤了?” 闻叙之的脸颊瞬间染上薄红。 她磨伤最严重的地方是大腿内侧和臀部,羞耻感让她无法开口。 校医看到闻叙之完全靠在沈抒白身上的站姿,也大概明白了她是什么情况。 骑快马确实容易造成臀部和大腿的摩擦伤,但这群少爷小姐都精通马术,很少有人会让自己伤到这种境地。 “需要到医务室进行详细检查,这里不方便处理。” 两人都明白了校医的言下之意。 闻叙之胡乱地点着头,被沈抒白半扶半抱着上了摆渡车。 但擦伤严重的臀部让她在刚坐下就痛得反射性弹了起来,还差点因为动作太猛而栽倒,幸好被身旁的沈抒白及时扶住。 校医见状皱眉:“这样坐着会加重伤势,这伤的位置……恐怕怎么坐都会压到。要不然站着试试?扶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