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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个妻子,会是她的样子(微H) (第1/3页)
舒云子从来都是这样,从不会顶嘴,也不会讨价还价。小时候病痛缠身也不哭,拿针扎手时都不会喊疼。明明只是个还没成年女孩,却比任何大人都懂得“克制”两个字。 可今天,她居然躺着跟一个男生一起在医务室里聊天。她看着那个男生的笑容太亮了,像是某种封尘的春天,被意外松动了一角。 霍光敛了眸色,把车停下,替她开了车门。 “下车吧,想吃什么?” 舒云子从副驾下车,一边拉着袖口,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显然是刚刚和那个男孩在一起共处的兴奋未退:“……炸鸡!” 霍光没立刻回答,只是略低头,看着她轻声问了句: “肚子还疼吗?” 舒云子先点了点头,又马上摇摇头,生怕说肚子疼就吃不到炸鸡了。 霍光无奈地笑了一下,语气带着拗不过的纵容:“那就吃一块,回家喝汤。” “好!”她眼睛一亮,轻轻应了一声,笑得像得了糖的小猫。 霍光却收敛了眉目,没再笑出来。 他脑海里忽然回荡起母亲银蟾子当年那句话: “这个孩子活不过十八岁,你要记得,不只是要她下棋下得漂亮,更要让她活得体面。” “她是个短命的天才,霍光,你要护住她的人。” 他一直都没敢动摇过这个信念,甚至从没想过她会“喜欢”谁。她的身体、时间、生命,连师父都不敢亲近太多。 可今天,他看见她眼里有了别样的光。 他不是不舍得她动心,而是怕她连喜欢一个人都只活在春天的门口,永远没机会走进去。 霍光拗不过心里翻涌的情绪,终究还是把声音压低了些: “……吃完,回去我陪你下快棋十局。” “十局?”舒云子仰起头看他,一双眼亮晶晶的,“平时不是只下一盘吗?” “今天不一样。”霍光语气仍淡,但眼神格外专注,“你下个月要去首都和日韩选手打比赛,得加强练习。” 舒云子低下头,耳根染上淡红,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好。” 霍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替她点好了套餐,又额外加了杯热姜饮。全程都像一个极克制、极克己的人,为她守住那一点天才该有的尊严与分寸。 他回头看了舒云子一眼。 她低头捧着杯热饮,眼神还带着一点点不自知的欢喜。好像今天这顿炸鸡,是人生某场胜利的小奖励。 霍光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窗外。 他忽然下定决心—— 哪怕只剩一年,他也要听母亲的话,护她过得清清白白、风风光光。绝不能让她在最后的时光里,受到任何的伤害。 ** 江泊野在舒云子被接走后,去练了很久的球,赢得了一众女生的喝彩和男生的打趣。他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擦黑。 江家偌大的别墅立在半山腰,水泥路两旁种着齐整的冬青和梨树,花期已过,枝头落净,树影在路灯下投下斑驳斜影,风一吹,仿佛有人站在原地,轻轻摇头叹气。 门廊处铺着暗红色的羊毛地毯,门铃没响,玄关却自动感应亮起,嵌在雕花吊顶里的灯光温黄,却照不热空气。 他推门进去,细碎的鞋跟声从餐厅那边传来,是佣人在归置杯盘。她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走过来接过书包,却没说一句“欢迎回家”。 江泊野随手把外套搭在衣架上,抬头望了一眼客厅。 大厅灯光开得极亮,吊灯是意大利定制的黄铜枝灯,嵌着细琢水晶。整面落地窗后是城市的灯火万点,建筑的轮廓像沉默的矿石,一动不动。 地板是白色石材,冰冷而没有一丝纹理瑕疵。脚踩上去像是走进某个私人展馆,连呼吸都要屏住,免得打扰了哪件“价值不菲”的物什。 玻璃餐桌上摆着一瓶刚换的玫瑰,颜色深红,几乎发黑。叶片泛着油亮的光,是那种连刺都提前被修掉的观赏用花。 她坐在沙发上,身后是半掩的钢琴盖。 董令仪,江泊野的母亲——穿着一袭孔雀蓝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