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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第2/2页)
镜子里,少女清纯的面容终于重现,但那双眼睛里的死寂和空洞,却比任何妆容都更令人心惊。 汪蕴杰俯下身,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带着一种极其下流而精准的侮辱,一字一句地刺入她早已麻木的神经: “洗干净了又如何?”他冰冷的手指摩挲着她刚被擦净的脸颊,“穿上这身皮,你就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清纯高中生?”他低笑着,气息喷在她的颈侧,“别做梦了,小贱货。你现在,不过是我豢养的一条……穿着校服的高中鸡罢了。” “高中鸡”……这个赤裸裸的、将“学生”身份与最下贱的职业强行缝合在一起的称呼,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知凛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上!她身体猛地一颤,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但很快又归于一片死寂的灰败。 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校服裙摆,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终于恢复干净、却冰冷麻木的脸颊。 “我……”她干裂的嘴唇轻轻翕动,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种孩童般的、破碎的请求,“……我想回家。” 她顿了顿,似乎想找一个更“合理”的理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隐隐作痛、仿佛里面被搅烂了的小腹,“……我肚子疼。” 汪蕴杰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是厌倦?是满足?还是一种更深的、猫捉老鼠般的掌控感? 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毫无褶皱的袖口,姿态优雅得像刚刚结束一场商务会谈。 “回家?”他轻笑一声,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宽容,“好啊。”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破碎气息的“小玩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胜券在握的弧度。 “今天……确实玩得有点狠了。”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的小腹和双腿之间,“都快把你玩报废了。” 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怜惜”,轻轻拂过她红肿未消的脸颊。 “回去好好‘养伤’吧,我的小玩具。”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恶魔的契约,“反正……” 他顿了顿,凑近她的耳边,用情人般温柔的语调,吐出最令人绝望的宣判: “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甚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像打发一件暂时不需要的玩物,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盥洗室。 知凛一个人僵硬地站在巨大的镜子前。镜子里,穿着干净校服的少女,脸色惨白,眼神空茫,仿佛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精致人偶。 “家?”她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哪里还有家? 那个把她骗来这里的男人,那个所谓的“父亲”,那个她绝望中喊出“不关心他死活”的男人……那里,还是家吗? 腹部深处,被强行“开发”和疯狂侵入后的剧痛,如同烧红的铁钎在反复搅动,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地狱。这身体上的痛苦,似乎成了此刻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东西。 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去,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穿着校服的身影缩成小小的一团,像被遗弃在垃圾堆里的、坏掉的洋娃娃。没有眼泪,没有声音,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那无法忽视的、来自身体深处的、象征着彻底毁灭的疼痛。 汪蕴杰那句“来日方长”,如同最沉重的枷锁,死死扣住了她通往任何“未来”的路。地狱的大门虽然暂时打开了一条缝,但她知道,自己早已被困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