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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妇(2) (第1/2页)
三月后,河伯神庙。 一队送亲队伍吹吹打打,抬着朱漆描金轿子,带着丰厚嫁妆。 礼乐喧天,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唯一诡吊的是,这场婚礼没有新郎。 更没有仪仗前来迎接。 领头官员面无表情的指挥着侍从将新娘稳稳放在“神床”之上。 嫁妆则被小心翼翼的堆放在神像周围,如同供奉的祭品。 黄昏后,礼乐声戛然而止。 所有送亲之人,无论是官员、仆役还是乐手,都动作整齐划一的对着空荡荡的神座方向深深一揖,然后转身离去。 只留下满室奢华和孤零零的新娘。 夜深,黄河汹涌。 一股水流无声卷入神庙。 光影晃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神座之上。 祂身着飘逸的雪色长袍,面容俊美放浪。 祂正是此间主人,黄河之神。 祂刚从某处水府情人那里尽兴而归,眉梢眼角还带着几分餍足。 “嗯?” 河伯的鼻子动了动,祂敏锐的捕捉到神庙里不同寻常的气息。 是生人的气味,还有浓重的脂粉与熏香。 他的目光先环视周围堆积如山的“礼物”,再落在神床之上。 接下来,祂嗤笑一声,袍袖一挥,新娘盖头无声掀起。 盖头下,端坐着一个穿着繁复华嫁衣的女童。 嫁衣宽大,几乎将她整个淹没,更衬得她身形瘦小单薄。 女童面敷白粉,口点丹朱,但一动不动,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 河伯脸上的慵懒瞬间化为不屑。 祂俯视着小小的“新娘”,“商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送个没长开的女娃来糊弄本座?”。 他抬起手,指甲缓缓划过女童的脸颊。 显然,对于这种“劣质”的祭品,他的处理方式也简单粗暴。 吃掉,补充点微不足道的精气罢了。 “也罢,蚊子也是rou。” 河伯的指尖闪着寒冰,向女童光洁脆弱的额头戳去。 就在冰寒刺骨的指尖即将触及她的刹那—— 女童睁开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那双眼里没有恐惧。 她的声音细弱,但字字清楚: “我服了毒药!剧毒的药,你吃了我,或者和我睡觉,都会死!” 河伯的动作瞬间僵在了半空。 祂眯起眼,审视着眼前敢口出狂言威胁神灵的小东西。 “毒药?”河伯的声音低沉下来,如同暗流涌动的河底,“小东西,你知道本座是谁吗?” “当然知道。” 女孩的声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