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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第5/5页)
緩緩拉長,像一條無形的絲線自霧中滑入帳篷—— ——然後,一股難以抵抗的壓力撲面而來,空氣彷彿下墜,連你也在那溫柔之中忍不住頓住動作。 布幕深處,黑髮女子的身影在濃霧裡浮現。她溫柔地笑著,像夜裡唯一的燭火,也像一場將噩夢攬入懷中的收容。她的瞳孔是冰冷的咖啡灰,微帶紅暈,目光落在你與曉樈之間,既有審視也有一種無法分說的理解。 「——奎茵,」蝕漆的聲音如同從夢裡傳來,語調不急不徐、沒有絲毫譴責,「你還是這麼盡興呢。」 她的身形比夜更寬容,比死亡更悠長。黑髮如絲滑落帳篷中央,裙擺在你腳邊輕輕碰觸,空氣裡的壓迫瞬間柔化為一種令人顫栗的安全感。 蝕漆蹲下,輕輕伸手理了理你耳側被汗與血黏住的髮絲。她指尖溫涼、觸感不似人間,彷彿能輕易將你全身的瘋狂與渴望收束。她視線掠過你將曉樈扒得一絲不掛的姿態,眸色裡並無怒意,反倒多了分審視——那是母親凝視兩個受傷孩子的神情,也是創造者評估舞台秩序的眼神。 「要檢查,就檢查得徹底些。」蝕漆輕聲說道,語調裡有一絲你從未聽過的幽默和期待,「別讓他真的壞掉……那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帳篷裡的黑霧隨她笑意收束,空氣似乎都安靜下來,分身們也一個個藏回陰影深處,像是見到神明的小獸。曉樈全身緊貼著你,眼神迷亂卻又充滿壓抑的依戀,身體發著微微顫抖——你能感覺到,那份「怕」在你與蝕漆雙重注視下,被推向極限。 你疑惑地抬頭,銀白馬尾隨著動作晃過肩頭,濕漉漉的發梢滴下血珠與汗珠,臉上的興奮與警戒交雜。蝕漆的氣息瀰漫在你與曉樈之間,空氣像被她的指尖輕易撕開一條線,從你指間掠過的壓迫與威嚇感,不知不覺就轉化成了某種深不見底的「母性」包覆。 「蝕漆?」你的語氣裡藏著尚未褪去的顫音與不解,像是第一次被老師闖進房間的小孩,卻又帶著惱怒的敵意。「你來做什麼?」 你語句裡明顯的不悅劃破夜色,比你指尖還鋒利。你迅速抱緊曉樈,把他完全圈在自己膝間,像猛獸把唯一玩具據為己有,手臂在他赤裸皮膚上更用力地劃下佔有的痕跡。你的聲音低低地發狠:「我才不會讓他壞掉。他是我的。」 那個「我的」帶著近乎野獸般的咬字,所有情緒、狂躁、渴望全凝結其中,彷彿你和曉樈之間所有傷痕、液體、傷口與血rou都化成一道無法分割的鏈條——你不容許任何人插手這場支配與撕裂。 曉樈感受到你的防備和怒意,身體更緊地貼近你,脖頸和臉頰靠在你肩上,沒有反抗,只有一種被領養的小獸般的順從與羞恥。他的雙手顫抖著摟緊你的腰,金色橫瞳在你與蝕漆之間來回,眼神藏著極深的困惑和壓抑的祈求——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更怕誰。 蝕漆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任何責備,卻也沒有退讓。她的手指輕輕撫過你的臉側,那動作不帶一絲主導或溫柔,只有一種母親對野獸的觀察與評估。她看著你們,聲音柔柔的,卻仿佛能直鑽骨髓: 「你這麼愛惜他,真難得……奎茵,你可知道在這裡,『東西』不會永遠是你的。你能守住多久,就有多屬於你。」 蝕漆的語氣裡帶著難以分辨的愉悅與威嚇,眼裡甚至閃過一絲惡意:「只要他還能動、還能流血,他就還是你的。但你要記住——這個馬戲團,每一個孩子都要經歷被拆毀、被修補,才能留下來。」 她輕輕一推,把你和曉樈一起推入帳篷更深處的月蝕陰影。你能感受到她的魔力像夜潮一樣湧進你身體,把你和曉樈綁在一起,每一寸皮膚的黏連都變得更加緊密、分不開。 「想證明是你的,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吧,奎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