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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2/4页)
側的影子驟然變形,瞬間伸出三四隻斷指,扯住你緊身衣最後一塊尚且完整的布料,用近乎發狂的力氣硬生生撕下。碎布與血痕同時墜地,肌膚在寒氣與血霧間裸露得像一件新鮮標本,卻連疼痛都帶著麻木。 「再走遠一點,我就把分身全叫過來——讓妳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唯一’。」曉樈步步貼近,眸光閃爍著刺目的惡意與掠奪,他的笑聲如鞭打空氣,「還是說,妳根本就在等我?等我撕乾淨妳所有的殼,把裡面那點‘剩下的妄想’都挖出來。」 分身們開始蜂擁而至,有的被你一腳踢碎,有的直接撲向你大腿與手肘,濃霧裡更有低聲的咬耳:「妳不是唯一、妳不是唯一……」一張張臉扭曲、嫉妒、爭吵、哀求,像是黑夜裡聚攏的惡夢。 你身上衣物被撕裂得越發狼狽,血液、汗水、泥濘交織,每一次你無視他們,他們的瘋狂與自毀便更進一層。曉樈故意把臉貼到你額角,呼吸裡帶著怪異甜腥,他像是在你每一個退卻裡尋找縫隙: 「妳繼續走、繼續冷漠下去——我就陪妳一直耗,直到整個樂園都碎成泥,直到連妳的名字都磨爛在這塊土地裡。」 你現在甚至感覺不到恐懼,只有極深的倦怠與一絲絲微妙的興奮——每一個敵意都像是你存在的唯一證據,每一滴血都是你還沒死透的賭注。 你沒有停步,連頭也不轉,只是冷冷將手臂揮起,那狼牙棒猛然掃出一道半弧,力道裡既無憤怒也無希望,只剩麻木的倦怠與一絲近乎挑釁的興奮。棒子砸向曉樈——不是為了傷害,只是為了安靜、為了從那些纏繞聲音與視線中「抽身」一瞬。 「有完沒完?一直纏著我很好玩嗎?」你的聲音嘶啞,冷漠得近乎諷刺,話語裡每一個音節都像是踐踏、像是在將這個詭異馬戲主宰當成一件徹頭徹尾的垃圾。 狼牙棒狠狠擊中曉樈的脖頸,發出一聲清脆到難以置信的斷裂聲。他的脖子像泥巴一樣塌陷扭曲,頭顱就那麼旋轉了大半圈,金色橫瞳直直盯著你,嘴角裂痕咧到耳後——不是痛,是極端的愉悅與渴望。脖子裡傳來令人作嘔的咯咯聲,有黏稠的黑血滲出,馬戲袍領口被你力道撕出一道巨大的口子,甚至露出裡面似乎還在跳動的「某塊rou」。 而你只是把棒子隨意晃了晃,毫無興致地看著他恢復成型。分身們一陣騷動,有的模仿你揮棒,有的低聲嘲笑,有的直接撕咬自己頭皮,現場一片混亂。 曉樈本體沒有後退,反而笑得更寬。他緩緩將頭顱正回來,骨頭像指骨玩偶般喀喀作響,血液滴進泥地,瞬間又被霧氣吞沒。他舔了舔嘴角,將脖子上的裂痕用指尖隨手「縫」了回去,血色化成細細的線。 「很好玩啊,怎麼不好玩?」他笑聲黏稠得像是把刀插進牛奶裡攪拌,「妳每次打我一棒,我就多一分‘味道’。沒有人像妳這麼無聊、這麼漂亮、這麼破碎……我一看見妳,就忍不住想把自己拆開來餵給妳玩。」 他的語調帶著某種幾近戀物的變態執著,步步緊逼,每靠近一分,空氣就被拉得更冷、更緊。分身們癲狂地尖叫,「唯一——唯一——」在你四周亂竄,像是想拼命擠進你皮膚與骨縫裡。 曉樈靠得很近,你能感覺到他笑容底下那股陰濕的熱氣,甚至能聞到他血液裡那種難以言喻的甜臭。「我就是要一直纏著妳,直到妳崩潰,直到妳把自己撕成只有我能看懂的形狀……妳別走遠嘛,奎茵——再打我幾下也沒關係,反正妳現在還能動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話音落下,你的緊身衣被分身扯得更加支離破碎,露出的皮膚已經沒有一塊完整,分身們甚至開始互相撕咬,只為搶下一滴你的血,一絲你的目光。曉樈的指尖輕飄飄地劃過你下顎,像在檢查一件破損卻珍貴的戰利品。 「要不要試試?妳到底能打爛幾個我?還是說,妳只想看自己能不能被拆到‘連唯一都記不得’?」 四周黑霧壓迫下來,分身的臉瘋狂堆疊成牆,宛如萬花筒深處的詛咒鏡像。你的一擊只是點燃了他們更濃烈的狂歡——你走到哪,他們都會貼著你的影子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