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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低音C是他的喘息,高音F是她的呻吟 (第1/2页)
15 低音C是他的喘息,高音F是她的呻吟
她從來沒談過戀愛,卻記得初吻的聲音。不是什麼浪漫的電影配樂,而是清脆的一聲「啪」,他的手不小心掃落了她的樂譜夾。紙頁落地,他低頭,她抬頭,然後她的嘴就被吻住了。 那是考進樂團的第三週,她還是實習鋼琴助理,穿著制服、低頭跟在他後面走。他是首席,總冷著一張臉,像五線譜上從不彎腰的高音C。 她沒想過會發生什麼。當時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旋律,從他吻下來的那一刻,打錯了節奏。 而現在,她坐在他家琴房的長凳上,看著那台老Steinway,琴鍵泛黃、琴蓋有些歲月的裂痕。他在她身後,像在校準她整個人。 「放鬆。」他一手搭在她肩,一手覆在她放在琴鍵上的手上。 「我已經很放鬆了。」她說。 「你現在的放鬆是貓背含胸,右手無力,左肩繃住,彷彿一打開琴蓋就要打仗。」他的嘴靠近她耳邊,聲音低沉。 「那你要我怎樣?」她不服氣。 他沒再說話,只是從後頭微微壓住她的手臂,像調整弓弦張力那樣,讓她整個人陷進他懷裡。 她原本有些忿忿,但一碰到他的胸膛,氣勢立刻洩了一半。 「這樣也太近了……」她低聲說。 「你想彈到我叫不出聲來,就得這麼近。」 他說話總這麼直,像奏鳴曲裡突然冒出的強拍。但更慌的是,她的身體居然也在跟著應和。 他引導她彈奏一段和弦,她的指尖打顫,彈出來的聲音也抖。她分不清是緊張,還是他身體貼得太近,那股體溫從背後像電一樣一路滑進胸口。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瞥他一眼。 「妳這個手勢,就像在引我犯罪。」他語氣懶懶,視線卻鎖住她微張的唇。 她一口氣沒接上,臉紅得像剛拔出管弦樂裡最敏感的那根琴弦。 就在她想裝作若無其事時,他忽然從背後拉過她的手,手掌一翻,扣進他掌心。他的唇貼上她耳後,氣息像音符一樣往她皮膚裡灌。 「我教你一個技巧——」他輕聲說,聲音帶著笑,「把每一顆音都想像成……我吻你的方式。」 她整個人像被灌了一桶燙水,想縮又縮不回去,因為他已經輕咬了她的耳垂。 「你這叫哪門子的教學方式……」她聲音抖著說。 「學不會,就一直教。」 他語音剛落,就輕輕撥開她髮絲,吻從耳後滑到頸側,再一路落到鎖骨。她整個人差點癱在琴鍵上,發出一串淒美的錯音。 他沒笑,卻吻得更深。 她緊抓琴邊想抗議,但他的手已經撫上她胸前,像在調音般揉捏著那兩顆早已發燙的音栓。 「這…真的不行……」她喘著說。 「那就彈給我看,彈到我停下來為止。」 這句話,既是挑戰,也是邀請。 她咬唇,開始按下琴鍵。手指發抖、音符亂竄,但他卻一邊聽,一邊用嘴慢慢沿她衣襟往下。 每彈錯一個音,他的吻就多一分狂烈,像是要懲罰她的走音。 她感覺裙擺被撩了起來,下一秒,他的手掌就滑進她腿間,那觸感既溫柔又準確,像老練的演奏者終於彈上心頭好音。 「這、這不是演奏課吧……」她幾乎呻吟出聲。 「這是練基本功。」他說著,手指輕壓在她最濕的地方,像在調節某種高潮的節奏。 她身體像過熱的琴弦顫抖著,腿不自覺夾緊他的手,他卻不急不緩,專心調著她的反應,每一下都精準又壞心。 她整個人燙得像燒紅的琴弓。 之後…,她跪在琴椅上、靠在他膝上、倒在他沙發上,所有姿勢都不是她排練過的曲式。而他,每次都像熟悉她每一個停頓與喘息的節拍師,一再把她推進高潮,再拉回來,像在練某種不能公開表演的和聲。 等她終於能說話時,已經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