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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 (第2/3页)
“不要,我一人自在。” “犟。” 孙芳芳撑着脸,另一手晃着白酒杯,“你想你爷吗?” 林朽的泪窝子是凡提到林百万,就浅成洼地,“你呢?” 孙芳芳喝满杯得酒,说了与林朽预想完全对立的话,“挺想。” 林朽诧异,黄光下看不清孙芳芳的眼,只听见他说,“你爸有多久没给你打过电话了?” 林朽嚼花生米的动作顿住,两秒后继续嚼,“提他干啥,你别是要趁喝多了给他打电话。” 孙芳芳骂人的话顺嘴就说,“cao,谁爱打谁打,我不打。” 林朽闷声笑,他知道孙芳芳想给他儿子打电话,但自从他进去再出来后,基本没了联系,林朽也扭着股劲儿不愿意联系,他手机放桌面上,正翻号码,虽然不知道打过去说什么,但听到个声应该也是好的。 好巧不巧林乔一弹了条语音出来,林朽碰到就点进去了,红点在那儿,他忍不住不点,放出声来。 “哥,我看到你送千禧回家了。你到家了吗?还是去网吧了?我能去上网吗?……” 后面太长了就不听了。 这一条往上,很多很多条林乔一的语音,林朽回的短,嗯嗯啊啊地回,但基本上都转文字扫了眼,林乔一第二天在学校碰到他,俩人都能接上茬。 孙芳芳听到声,展了颜,“是乔一吗?” “嗯。” “你送谁回家?谈对象了?” 林朽低下头,“没谈。” “没谈送人回家?” 林朽把手机扣过去,“少打听我。” 这一打岔,电话也没拨出去。 林朽喝得整个人头昏脑涨,照理说,孙芳芳应该让他滚去睡觉,别耽误明天上课。今天一杯接一杯给他倒满,似乎是故意想麻木他,他的意识仅剩下耳朵。 眼睛睁不开了,满屋子酒气,多闻一口都多醉一分,头得靠手撑着,不然栽下去,十有八九就起不来了。 他依稀听到孙芳芳讲起以前的事,以前她也爱讲,凡事吹三分,说自己十二岁会开拖拉机,第一次上路就一个人开了二百里地去收地。自己河里抓鱼一个猛子能抓三五条,被村里邋遢男的们调侃又是怎么以一敌十掏了他们命根子。 后来她又说十五岁会开拖拉机,又说自己以一敌百,拿菜刀追人跑了两百里地。 真真假假就不重要了,这些话出口后往往都会跟上一句,要不是嫁给林百万,现在指定怎么怎么着了。 然后林朽就不爱听了,跟她怼上几句,不欢而散。 可她今天说起的,全是林朽没听过的。 她说,送林素研走的时候,也是她刚嫁给林百万的第一年,她对这个家没什么概念,唯一里里外外渗透给她的,就是穷。 土房,土炕。 公婆见第一胎是个女孩,就要丢了,林百万不说话,他爹妈活一天,他就一天没有话语权。她只能哭天喊地地求,才求得北京的一个姐妹收养了。 她说她自己为什么总是吹牛逼,因为她上学的时候,成绩特别好,那个时候只要读书就有出路,可她爸妈不让她读,早早给她嫁了,也没得选。 很大一部分自己的观念也根深蒂固着,也觉得自己应该这样。 她们同班的女生笨的不行,后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