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函数_番外-陈默普林斯顿重逢线-4.新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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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陈默普林斯顿重逢线-4.新生 (第3/4页)

我们交握的手——他的温暖干燥,我的冰凉颤抖。

    窗外的雪松被风吹得沙沙响。我感受到胸腔里那颗死寂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

    毕业典礼后的傍晚,我坐在新公寓的书桌前,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着我疲惫的眼睛。网上银行界面显示"转账成功:$3,000.00",收款人"XIA   Zhengyuan"。没有附言,就像他当年默默付清的那些账单。这是我在便利店打工半年,加上做TA存下的第一笔还款。

    “谢谢。”我对着屏幕轻声说,仿佛这样就能穿透太平洋的波涛,抵达那个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说了不用急。"陈默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发顶,"我接了个新项目,下个月..."

    我摇摇头,关掉电脑屏幕。

    书桌上摊着我们的账单——陈默的奖学金cover掉房租后所剩无几,我的助教工资勉强够日常开销。他父亲自从知道他想留在普林斯顿做博后,就把生活费的金额卡在饿不死的边缘。明确表示"博士毕业必须回国"   ,不然一分钱也不会有。所以他把助教工资都存起来,像松鼠囤积过冬的坚果。我们学会了在Walmart关门前买打折菜,用图书馆的暖气替代空调,他最近甚至戒掉了最爱的IPA啤酒。

    "总要开始的。"我依偎在他身上,"像解方程一样,一步步来。"

    电脑前的草稿纸上是粗略的计算。我欠夏老师的钱,我估算了一下,以我现在的经济水平,可能还要几年才能还清,但至少开始了——用夏老师教我的数学,一笔笔计算着亏欠与偿还。

    窗外,普林斯顿的钟声敲响七下。有些债能用金钱衡量,有些却永远留在记忆的拓扑结构里,成为无法抹去的奇点。

    三个月后,中国银行的转账回执静静躺在邮箱底层。夏老师没有回复,但系统显示次日凌晨3:17,他登录下载了附件。

    ——

    研究生宿舍的暖气总是不足。我蹲在二手市场淘来的冰箱前,仔细比对超市打折传单,记账本密密麻麻写满数字——他父亲断供后,Fellowship的钱要精打细算。

    陈默下班回来时带了一朵打折的玫瑰,插在玻璃瓶里。我们分食一盒超市处理的寿司,他坚持把最后一块三文鱼留给我。

    "下个月开始我接两个家教的活。"他擦掉我嘴角的米粒,"能多还点。"

    我摇摇头,把三文鱼塞回他嘴里。

    "你已经够辛苦了。我可以多打一份工。"我裹着他的旧毛衣说,袖口已经起球。

    他立刻摇头:"你的论文比这点钱重要。"起身收拾桌面时,我听见他小声嘀咕:"大不了再去找James借..."

    ——

    十二月的普林斯顿下起大雪。

    我在Fine   Hall的走廊遇见了Robert,这次我没有躲开。

    "Lin!"他惊喜地招手,"你和Chen   Mo还好吗?"

    "很好。"我微笑着展示无名指上的银环——那是陈默用他的奖学金买的,"我们订婚了。"

    Robert的祝福声在身后远去,我推开数学系大门,风雪扑面而来。陈默站在路灯下等我,黑色大衣上落满雪花,像撒了糖霜的蛋糕。看见我时,他眼睛一亮,张开双臂。

    "直博申请通过了!全奖!"我扑进他怀里,举着数学系的录取邮件。

    他抱着我转了个圈,突然认真地说:"等毕业...我们开个联合账户专门还债。"手指擦过我冻红的鼻尖,"现在先庆祝。"

    他的怀抱温暖而踏实,吻落在我的鼻尖:"回家?"

    "回家。"我把手放进他的口袋,那里常年备着一包纸巾——为了我动不动就哭的毛病。

    路灯下,两个影子融为一体。陈默的博士论文刚通过初审,而我的直博课程还有四年。我们计划等他有教职后就结婚——虽然那意味着更漫长的还款期。

    "会后悔吗?"他呵着白气问我,"跟着个穷数学家。"

    我踮脚吻他冰凉的鼻尖:"解存在且唯一。"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来时的足迹,就像时间终将抚平那些伤痕。而前方,还有无数个等待我们一起解答的方程。

    ——

    普林斯顿的春天来得猝不及防。Fine   Hall前的草坪一夜之间冒出嫩芽,数学系窗外的樱花树绽放如云。我站在W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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