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h） (第4/4页)

什么要她一个受害者一直痛苦。

    车一直没有发动的迹象，沈雁靠着车椅，看着车前走过的人群。鼻腔里充斥着淡淡的车载香薰混杂着皮革的味道，封闭的空间骤然变成审讯室，她有些喘不过气，摁下车窗重重得呼吸了新鲜空气，秦韵在等沈雁先开口，如果他不说，那这件事情她不会再问。

    来学校的路上，她下了一个决定，她要离开沈家，虽然养父养母已经拿着沈家给的钱走了，她也要离开这里，就等高考完。

    “你的失眠影响到了学习的生活吗？”

    “嗯。”秦韵没思考多久，就实话实说了，她想表达自己的不满，也希望能唤醒一下两个哥哥的良知。

    “说一下原因。”

    “因为你们。”简短的四个字。

    “就这样吗？”

    “嗯。”秦韵根本不用看沈雁，从他质问的口吻中也能听出他的不悦。

    她只敢望向窗外，透过窗户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窗户上的人影不太清楚，只简单的看见个轮廓，沈雁微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拨动着方向盘。

    见沈雁久久没开口，秦韵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但是这样做是不对的，虽然我们也才相认三个月，但是这改变不了我们是亲兄妹的事实，就算我们的mama不是同一个。”

    缓了一会继续“我知道我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亲人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之前说过，把这当做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我做不到这样，我之所以失眠就是因为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没有罪恶感，但我没有一天不感觉到负罪感。你们可以心安理得，我不能。”

    秦韵把刚刚在路上想的话全说出来了，她以为沈雁会打断她甚至不给她机会开口，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说完了。

    “还有吗？你的不满？”

    “还有，下学期要高考了，如果可以，我要住校。等我高考完，我就离开沈家，在这里的几个月，就是我作为沈家的女儿的全部。”

    沈雁冷笑了一声，俯身为她扣好安全带“你哪里来的胆子说这些的？你的要求，想都别想，一个都不可能。”

    秦韵就知道会是这样。今天这些话只是发泄而已，她想过真的离开，可她知道自己走不了。

    眼泪滴到手背上，沈雁没再管她。哭得头有些胀痛，把窗户打开，任由晚风全都灌进车内。

    明明他是最不应该生气的。他和沈绪都没有生气的立场。现在搞得秦韵说要离开，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抛弃行为。

    “下车。”车停在车库，秦韵一直坐在里面不动   ，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沈雁拉开门强行把她拽出来往电梯里走。手臂被拉得生疼，“我自己走！”秦韵难得硬气了一回，抽回手臂自己快步往前走。

    电梯门合上又打开，门口站了一个男人，拎了个行李箱。秦韵一时怔住了，她的二哥回来了。

    三人一齐进门，秦韵换好鞋就往楼上跑，又被沈绪捞回来。

    “怎么哭了？”沈绪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头发也有些乱。

    “不关你的事。”秦韵离他远了些，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沈雁

    沈绪把她拉着坐到了沈雁身边“告诉我，他欺负你了吗？哭成这样。”

    “不是我欺负她，是你的好meimei，过够了沈家的日子，想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