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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

    ？他懂啥了啊？

    不过他没再发问，你也不再问。身边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变得有些催眠，你一闭眼就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夕阳已经西沉，画室里只剩下你们两个人。

    窗外的暮色像融化的琥珀，缓慢地渗进室内，将一切都镀上一层朦胧的金。他仍坐在画架前，修长的手指捏着炭笔，在纸上轻轻摩挲。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又像是某种无声的专注。

    你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伏在画桌上睡着了。他外套披在你的身上，完全将你包裹，一个袖口搭在你的大腿上，染上了你的体温，另一个袖口则松垮垮的要贴在地面，你下意识的将纯白的袖口抓在手里，但下一刻意识到浑身都被他的气息所包围。

    脸颊下压着的素描纸微微发皱，而桌角的花瓶里，几枝玫瑰仍鲜艳欲滴，花瓣边缘泛着薄薄的雾气，像是被水汽晕染过的油画。

    “醒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沙哑，像是被夕阳晒暖的绸缎。你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睫在逆光下显得格外浓密，阴影投在眼睑下，像是两片小小的、温柔的鸦羽。

    “嗯。”

    你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手中的素描上。

    画纸上是一幅半成型的静物——那瓶玫瑰，还有……你的侧脸。

    线条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只勾勒出轮廓，却莫名带着一种模糊的雾气质感，像是梦境与现实的交界。你的睫毛、发梢，甚至睡梦中微微张开的饱满的唇，都被他捕捉得极尽细腻，一点细微的高光，显出一种水润的光泽

    “你怎么画我？…”

    你愣住，下意识问出口，又觉得这问题有点傻。

    他没回答，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指尖在画纸边缘摩挲，炭粉蹭在他的指腹上，留下淡淡的灰。

    “夕阳的光很适合你”

    他低声说，目光却仍停留在画上

    “觉得很好看，就画下来了”

    你怔了怔，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对方对着随便的同学都这样说话吗？

    你感觉自己都要不争气的心动了…但是想起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习惯的，这个世界的奇奇怪怪的性别…想到对方可能结构和你一样…你又变得心如止水

    …这是姐妹啊…

    你此刻像个绝望的直女

    画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窗外，暮色渐深，最后一缕阳光斜斜地穿过玻璃，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上一层细碎的金。

    他忽然抬眸，看向你。

    “要试试吗？”

    “啊？什么？”

    “画画。”

    他站起身，走到你身旁，将炭笔递到你手里。他的指尖微凉，呼吸打在你的耳边，几缕发丝落在你的脖颈上，染上了你的体温

    “我……不会。”

    你有些局促地捏住笔，指节微微发僵。

    “没关系。”

    他站在你身后，声音低低地落在你耳畔

    “我教你。”

    他的影子覆在你的手背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引导。你屏住呼吸，笔尖落在纸上，却迟迟不敢用力。

    “别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画错了也没关系。”

    你终于轻轻落笔，线条歪歪扭扭地延伸出去，像是一段生涩的试探。

    而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夕阳的余晖在你们之间流淌，像是某种温柔的默许。

    ——像是这一刻，时间真的被遗忘了。

    *

    你发现对方真是一个非常和善体贴且成绩优秀的人，从不会让你感到不适，和他相处起来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后面他身边的人也大大的减少，让你在没人的时候也会主动和他打招呼。第一次打招呼时，对方还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让你都有些小小的愧疚。

    “…干嘛这样一脸正经的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动…”

    “…在你心里我是那么凶恶冷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