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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第2/2页)
面对天幸? 话又说回来,将来她在哪儿还不好说,不见得能和天幸碰面。 看,只要意愿足够强烈,总是能找出合适的理由来,实在不行,还有“天意”。 回程时,她在第一批登机乘客中看到雷竟和天幸。 即使抱着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也没影响他独自耀眼,和初次见到时一样,体面挺括,气度不凡,引爆曾被她误当成愤怒的哑弹,心被炸得乱七八糟。 他既然“不认识”她,她也没必要装熟,任其他同事去卸他怀里的孩子,被他谢过但婉拒。 天幸趴在叔叔肩上睡着了,脸色青灰得不正常,柯灵按捺住好奇心,她负责经济舱,没有去头等舱晃荡的理由,只能利用每个间歇时间去头等舱的卫生间外转悠。 一切概率都准不过别有用心,终于被她逮住前来如厕的男人。 “天幸怎么了?”她像个幽灵从阴影里冒出来,横在卫生间门口。 雷竟并不惊讶,就像和她约好似的。 “睡着了。” 明摆着,他就是介意她问,对,与她无关,那就问个与她有关的。 雷竟要上厕所,示意她躲开,门锁开关被她靠在身后。 “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能进。” 雷竟掉头就走,飞机上不止这一个卫生间,被她手疾眼快拽住,拽的领带。 “你是不是天幸的爸爸?” “松手。” “说了才松。” 雷竟不和她废话,抬手把住领带上的爪子,柯灵意识不妙,他要卸她腕骨,替他妈报仇。 她一边旋转腕关节卸力,另一只手捏住那根早已胀满生物体液的rou体发射器,声音很低但充满恶意:“你敢卸我就敢捏。” 她赌他奈何不了她,她也舍不得真捏,有脚步声从他身后传过来,秒松领带改解门锁,她握住那根威风凛凛的“把手”将男人揪进卫生间。 雷竟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你先把手松了。” “你还没回答我。” 难缠得让人恼火,顶着这样一张脸,完全可以用眼泪得到更多,却偏偏用拳头惹是生非,反常规特质常会勾起伪秩序洁癖者的解剖欲,哪怕被一再冒犯,但绝不包括在膀胱胀满蓄势待发的紧要关口。 “消停点儿吧,我对你没感觉。”不能再让她登鼻子上脸。 “你说了不算。” 这根本打击不到她,魔爪又挤挤邦硬的人rou把手,回弹迅猛,像水泵给压,雷竟的汗顺着整洁漂亮的鬓角淌下来。 “有什么问题,能不能等我出去再说?” 沉缓,嘶哑,换个场景就成暧昧的气流从齿缝间挤出来。 “哦哦——”柯灵才意识到她的行为无异于截洪堵漏,一不小心就可能引发内涝,极不情愿地松开手:“你尿吧。” 门外有人等着,她也不怕他跑了,他可比她要脸。 …… “你尿你的,又不是没看过。”摸都摸了。 …… 她不是装傻,也不是真傻,她是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