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场夜梦 (第2/2页)

记了那里的名字。」

    「多遥远？」

    萤火指向天空，犹豫着「应该还要往外。」

    蝴蝶跟着它的指向仰头，这里不存在太阳，但天空依旧格外蓝「你会离开这里吗？」

    「我不知道。」

    「你会想回去吗？」

    蝴蝶同萤火聊了许久，直到路过的居民发现这抹景色，唤人想一同观赏，它们才匆匆离去。

    它们开始待在一起，无论去往何处。

    两抹橙色长久黏在一起，终于被人们发现，议论同样到来。

    「人类说你很好看。」

    蝴蝶非常高兴，把萤火拉到树叶之间，和它分享自己听到的消息。

    但是萤火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好，散发的光芒也有些微弱。

    「你怎么了？！」

    萤火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蝴蝶带它去找传说中的衣匠，那位照顾浪漫若虫的人偶，只是也得不到解决方法。

    衣匠把萤火接到手上，用木指触碰它的触须，沉默半晌对蝴蝶摇头。

    萤火一日比一日虚弱，光芒也不再明亮，最后只能靠蝴蝶背着它飞行。

    其他蝴蝶也发现了它的异样，在休息时围过来七嘴八舌

    「怎么了呀？」

    「生病了吗？」

    「我采了一点新鲜的露水，要不要试试？」

    蝴蝶试尽了一切方法，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可以尝试去问理性之泰坦。

    它急忙回到给萤火搭建的树窝，告诉它自己要去找新的方法。

    「什么时候回来？」

    「两三天，」蝴蝶用触须和它相碰，「我会尽快回来的！」

    萤火没有拦着它，「好。」

    蝴蝶听到它同意的话后，便立刻出门往理性之泰坦所在的城邦飞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萤火的身体逐渐透明。

    衣匠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把它接到了手中，木偶没有温度，但萤火却感受到热意，金丝缠绕它的身体。

    「你没有和它道别呢。」

    「道别会难过的。」

    「不道别会更难过。」

    衣匠把它带到了最高的山顶，萤火能清楚看见那片橙光正飞往城外。

    它的身体逐渐透明，望着蝴蝶越飞越远。

    「你会想回去吗？」

    那道在最初没有回答上来的问题，在这个时刻又突然出现在萤火意识里。

    「我不想回去了。」”

    万敌讲到一半时，困倦就涌进了大脑，你蹭了蹭他的胸口再次睡过去，他还在往下说。

    男人的声音比往常还低，似乎还有点沙哑。

    他问出和蝴蝶一样的话，落在你的耳边。

    “你会想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