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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痛,以及活着。  (第3/4页)
/br>    他擦手纸的动作顿一秒,整个人愣在这段距离,眼角隐隐冷冷地嗤着抽搐。强力压对她呼之欲出的讽刺和挖苦。    这时手机开始刺耳开始胡乱响起来。那是他的手机。    他面色突然一下苍白。    薄暮了,然而听了那么久雷鸣叫,掀开明熠的窗帘,发现四周却不是一片黑云压下来的景象。    整个天空在发亮发橘,颜色是坟堆沙一样黄和红浓稠。    她站起来,跑过去拿手机,很快被他从兜里取出,掐断。    面对她好奇的目光,他语气平淡,“···   ···是119打来的。”    也对,如果真的很重要,为什么不是打值班室的座机?    他喉结滚动,有话要对她解释。下一秒红色探灯柱前一步快速划过管理室窗帘,紧接着就是耳膜被刺耳的电器信号音浪撞击。他抱着她的身体伏向地面。    盖住她耳朵。被她打手背。    他换为把双手撑在她头侧。    预想当中,他那种皱眉没出现。她沉默地观察,故而焦虑,乃至手掌不断出汗。然而她不知道他为何那么“害怕”,外边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集中全身精神去认真看待。然后她才半知半觉反应过来,是他没有“能力”和“术式”可以保护她。    但是他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    头顶,穿过窗帘底下,可以看见暗灰云层在沉闷地流动,天空变得很近,暗雷响起,“游乐园广播——”一个陌生的女声带电流杂质传来。    头顶悬着的白炽灯管,仍在滋滋亮闪。    游鸿钰目光打量四周,移回,不可避免撞到他逆光中不甚明晰的目光。    ——带一种他预料、计算之外的恐慌。    他在慌什么?    她逐渐搞清楚,一所北极科考船被冰凌冻住可能确实是巧合,但逃下船遇到的爱斯基摩人,是多年认识的人就开始鬼扯了。    他让她小声,侧耳去听外面,自己声音都变小,“这些都无所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他带着,“重点是我们怎么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那你告诉我,谁要害我?”有点最后通牒的意味。    他手臂压她的肩膀,目光警惕,“你不许难过。”    “——是你自己。”    她皱了眉,难以理解这句话了。据她所知,她并没有什么想杀死自己的想法。    “你说我们不处于过去里。”    “所以这是我的梦,你在我的梦里。”她面色正常,语气冷静得使人害怕,“梦一样的轻松又无力,所以我可以自如地做一些事情而不受伤,而你会饥饿。”    他愣了下,然后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    她突然打断,“那你喜欢我吗?”    她意识好像有点错乱。仅凭借本能问。但好像思路很清晰。    他蹭蹭她脸,低哑的,无力的,“请你相信,我喜欢你,游鸿钰···   ···比上次说喜欢你更喜欢你。”    那快速,一点都在乎她是否意思错乱,只是真诚地,自愿剖开自己心给她看。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她缱绻地抚摸他脸侧和耳垂,手抖得航线歪掉,“我刚才其实想杀了你。”外套拨开,摊在地,内兜里闪烁金属光辉。